我撞见皇兄下药,我不敢吱声。新帝李邺全文
  • 我撞见皇兄下药,我不敢吱声。新帝李邺全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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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作者:叫我水哥
  • 更新:2025-03-31 17:08:00
  • 最新章节: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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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前杂草比我人都要高。

陈嬷嬷以前在的时候还会勤劳打扫,后来她病死了,另一位负责照顾我的乌嬷嬷便成日欺压我。

今夜我抱着猫回去晚了,刚进门就被她一把拧住胳膊教训:“你现在敢不知会我就跑出去!”

话落,左手握着的荆条就往我的身上抽。

我怕她打到元宵,一面抱住它一面挨着打。

我不能躲。

躲了、反抗了,会打得更重。

乌嬷嬷身肥体胖,打了会儿就会没力气,咬咬牙就捱过去。

果真,她气喘吁吁地骂:“今晚没饭吃!”

我本来也没东西吃。

平日里吃发霉落灰的馒头,或者啃地里长出来的野草。

哦,春日里的最嫩。

最好的,是乌嬷嬷哪天心情好了,会赏我一碗薄得只剩水的粥。

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庆幸元宵只是猫,它能抓老鼠填饱肚子。

它给我抓过一只,我不敢吃。

今夜本就不舒服,又没东西吃,我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脑子里全是攒德殿小桌上那碟,粉糯精致的白玉糕。

母妃还在时我吃过,软糯香甜。

要是母妃还在就好了……我鼻酸得埋在臂弯里,怕哭声吵醒乌嬷嬷,只好咬唇闷哭。

哭累了也睡着了。

次日,我发现耳坠子掉了一只。

那是母妃的东西,我一直藏在怀里。

本想去攒德殿问问,却在半路被谢小姐拦住。

“姜浓。”

谢小姐不屑地打量着我,“昨夜你去过攒德殿?”

“是呀。”

“皇上昨夜有何异样!”

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,美目里是寒光涔涔。

我本想回答,李邺昨天身子滚烫像要烧起来一样,可又想到大监昨夜送我回去时,千万叮咛:“今晚发生的事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,尤其是谢小姐。”

我问为什么。

大监笑容可掬地说:“半年前皇上搀了一把她身边的丫鬟,当夜这个丫头就死在河渠里。”

我后颈发毛。

她和李邺,真般配!

我怕成这个丫环,但又不说撒谎,于是咬住唇只是摇头。

“摇头什么意思,你哑巴啊!”

谢小姐不满地皱眉,“除了你,昨夜还有谁在攒德殿!”

我摇头。

她怒不可遏,“再不说,我就让姑母拔了你的舌头,往后你也不必说话了。”

哦!

我差点忘了,她姑母是太后。

把我舌头这件事,太后肯定很乐意。

我吓得小腿打颤,正要妥协张嘴,远

《我撞见皇兄下药,我不敢吱声。新帝李邺全文》精彩片段

殿前杂草比我人都要高。

陈嬷嬷以前在的时候还会勤劳打扫,后来她病死了,另一位负责照顾我的乌嬷嬷便成日欺压我。

今夜我抱着猫回去晚了,刚进门就被她一把拧住胳膊教训:“你现在敢不知会我就跑出去!”

话落,左手握着的荆条就往我的身上抽。

我怕她打到元宵,一面抱住它一面挨着打。

我不能躲。

躲了、反抗了,会打得更重。

乌嬷嬷身肥体胖,打了会儿就会没力气,咬咬牙就捱过去。

果真,她气喘吁吁地骂:“今晚没饭吃!”

我本来也没东西吃。

平日里吃发霉落灰的馒头,或者啃地里长出来的野草。

哦,春日里的最嫩。

最好的,是乌嬷嬷哪天心情好了,会赏我一碗薄得只剩水的粥。

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庆幸元宵只是猫,它能抓老鼠填饱肚子。

它给我抓过一只,我不敢吃。

今夜本就不舒服,又没东西吃,我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脑子里全是攒德殿小桌上那碟,粉糯精致的白玉糕。

母妃还在时我吃过,软糯香甜。

要是母妃还在就好了……我鼻酸得埋在臂弯里,怕哭声吵醒乌嬷嬷,只好咬唇闷哭。

哭累了也睡着了。

次日,我发现耳坠子掉了一只。

那是母妃的东西,我一直藏在怀里。

本想去攒德殿问问,却在半路被谢小姐拦住。

“姜浓。”

谢小姐不屑地打量着我,“昨夜你去过攒德殿?”

“是呀。”

“皇上昨夜有何异样!”

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,美目里是寒光涔涔。

我本想回答,李邺昨天身子滚烫像要烧起来一样,可又想到大监昨夜送我回去时,千万叮咛:“今晚发生的事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,尤其是谢小姐。”

我问为什么。

大监笑容可掬地说:“半年前皇上搀了一把她身边的丫鬟,当夜这个丫头就死在河渠里。”

我后颈发毛。

她和李邺,真般配!

我怕成这个丫环,但又不说撒谎,于是咬住唇只是摇头。

“摇头什么意思,你哑巴啊!”

谢小姐不满地皱眉,“除了你,昨夜还有谁在攒德殿!”

我摇头。

她怒不可遏,“再不说,我就让姑母拔了你的舌头,往后你也不必说话了。”

哦!

我差点忘了,她姑母是太后。

把我舌头这件事,太后肯定很乐意。

我吓得小腿打颤,正要妥协张嘴,远
我无意间撞见谢小姐在给皇兄下药,吓得我躲在床底不敢吱声。

没想到她非但没得逞还哭着跑了,我正唏嘘皇兄吓人就被发现!

皇兄央求我,“浓浓,帮帮阿兄好不好?”

1李邺看上去很辛苦,额角汗出如豆。

我一时心软地问:“怎么帮?”

“乖。”

李邺勾唇一笑,将我拎上龙床。

但龙床哪是一般人能睡的!

我记得,曾有宫女爬上去过,李邺震怒下令把她打死。

我最怕死了。

所以我奋力挣扎着要逃,但李邺力气大得过分,疼得我只能不停求饶,“皇兄饶命、皇兄饶命!”

李邺却抵在我的耳侧说,“分明……是你要我的命。”

药效过后的李邺恢复了往常的肃冷威压,他看着缩在床尾瑟瑟发抖的我,问:“你怎么在攒德殿?”

我嗓音沙哑地回答:“我是来找元宵的。”

元宵是只猫。

也是母妃留给我唯一的东西,要不是除夕夜它跑进了攒德殿,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擅闯的。

“把药喝了。”

李邺没再追问,将大监送来的药碗递给我。

白碗里的药汁黑苦难闻,我又最怕苦,试探地问他,“能不喝吗?”

他面无表情,“你想怀皇兄的孩子?”

“不想!”

我立刻摇头。

母妃曾经说过,能给皇帝诞下皇嗣的除了皇后就是妃嫔。

但当李邺的妃嫔需经过太后的同意,而太后最憎恨我。

只因我不是本朝血脉,而是前朝遗孤。

2我的生父是个色令智昏的暴君,沉迷炼丹修仙,导致民不聊生。

对我和母妃,也是刻薄又冷漠。

所以当他被义军推翻处死时,举国没有一个人为他悲痛的。

那个常被他抱在怀里的宠妃,为求自保,主动拿剑捅他。

兄姐们被逐一俘获定罪。

有流亡、有成了贫民,也有不肯降服选择殉国就义的。

“母妃,我不想死。”

我亲眼见到哥哥撞向义军的长剑,血流不止浑身抽搐,吓得紧紧抱住母妃。

母妃却说:“浓浓不怕,我们不会死的,起码不是现在。”

我不懂。

直到新帝入宫,一路走一路丢盔卸甲,擦净身上的鲜血脏污将母妃紧紧搂在怀里,“阿瑶,我来了。”

母妃想推开他,但余光扫到我的时候,最终抬手回抱住了他。

原来,他们是青梅竹马,早有情意。

当年父皇垂涎她的美色,将她强行
传浩浩荡荡过去一队人。

为首的女子,华衣着身、金簪挽发。

行走间足腕上的金铃铛清脆有声。

谢小姐拦住一个宫女问:“那是谁,在宫里这般招摇!”

宫女小声答:“是昨夜刚被临幸的掌灯女使,皇上今晨刚封的月贵人。”

4谢小姐气得脸色铁青。

此后一个月里,月贵人不是落水就是食物中毒,还在陪李邺围猎时被冷箭射穿了肩。

很惨。

但她命大,每次都能化险为夷挺过来。

李邺一怒之下,给她升了妃位。

谢小姐去找太后闹,太后保证后位永远是她的,将来她的儿子也是太子。

但皇室也需要开枝散叶,要她改掉善妒的毛病。

他们闹得不可开交,我再愚钝也明白不能掺和进去,便老实窝在冷宫里。

窝久了,难免和乌嬷嬷产生矛盾。

夜里她又揍我了。

因为元宵把她的晾在院子里的衣裳抓成了破布,气得她指着我的鼻子骂:“看你平日不声不响,原来憋的一肚子坏水!

还指使这死猫弄坏我的东西!”

她想打死元宵。

我哭着道歉,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,双耳嗡嗡作响。

乌嬷嬷嘲笑道:“不知轻重的泥巴种,跟你母妃一般是个轻贱的蹄子。”

我的心猛地往下沉。

我胆小怕事,但绝不容许旁人亵渎母妃,她是那样温柔美好的人。

宫里的人都说我是暴君的女儿,血脉里有着跟他一样的脏污暴虐。

我每次都会哭,扑在母妃怀里委屈地说:“我跟他不一样,我不是坏的。”

可今次,我抓起地上的石头,踉跄地爬起来砸向乌嬷嬷的脑袋。

她惨叫一声,捂着血流不止的额角恼羞成怒地掐住我的脖子。

我的踢踹抵不过她身躯的肥壮,眼前越来越模糊,胸腔里都要炸开了。

恍惚间,我听到一串铃铛声。

接着,乌嬷嬷被人一拳揍飞到墙角里。

我倒在地上不停喘息咳嗽,视线里一袭锦蓝色衣裙跃然眼底。

月妃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连连摇头:“你这公主当得委实落魄啊。”

“我不是公主。”

我垂眸道:“我只是没了爹娘,寄住在宫里的孤儿。”

月妃没空听我伤春悲秋,她力道很大地将我拎到屋子里,把衣裳脱下来套在我的身上,又将足踝上的铃铛系在我的脚上。

她告诉我,“皇上毒发,你速去。”

我被一头雾水地推出
光褐眸滴溜一转,拉住我的手二话不说飞上屋檐。

我吓得一跳,他笑得开心:“公主要是害怕,可以抱紧我。”

我挣扎着要下去,陆循光索性再次往前飞冲,耳畔全是风声猎猎呼啸而过。

我吓得本能抱住他,惹得陆循光笑声嚣张。

他带我去了宫外。

我自出生从未离开过皇宫,如今一见方觉人间烟火。

繁华热闹的街市,人声鼎沸。

入夜后铺面上挂的精美彩灯次第亮起,亮如白昼。

陆循光带我去吃炙肉,佐着花雕好吃到不可思议。

陆循光托腮看我,“喜不喜欢外面?”

“嗯!”

我鼓着腮帮子,连连颔首。

“漠北还要好玩呢。”

他一面给我夹肉,一面描述着大草原上牛羊成群的景象,头顶鹰鹫翱翔的壮观。

我十分羡慕,不由多喝了些酒,晕乎乎地问:“草原上看得到星星吗?”

“当然!”

陆循光杏眸璀璨,“躺在山顶上呀,满天星斗近得你几乎抬手就能碰到!”

哇。

我好羡慕啊,这么好的地方!

我很喜欢和陆循光用膳,他讲话特别有趣,还要带我去看花船。

可惜宫里的人找到我们,“公主私出宫门,龙颜不悦。”

以至于陆循光背我回去时,李邺都没给他好脸色看。

我顶怕他这个表情,喝了酒壮了胆死死抱住陆循光的脖子喊:“皇兄该揍我了,快带我跑。”

李邺握住我胳膊的手一僵。

“皇上息怒,是微臣不顾她反抗带出宫的,所有责罚微臣承担。”

陆循光连忙扛下罪。

李邺不由拧眉,一把将我从他的背上拽下,抱着回了寝殿。

褪衣脱鞋时,我本能往后缩。

李邺递给我一盏茶:“别怕,喝完解酒茶再睡,不然明早会头疼。”

我乖顺去喝,忽听他问:“陆循光与你说过什么?”

“讲了漠北的事,说有蔚蓝的天,绿油油的草地,还有好多牛羊。”

我惊喜地向他描述,李邺眉眼发沉:“牛羊一多,草地全是粪堆,风一吹满鼻子骚臭味道。”

我连忙反驳:“山顶能摘星星。”

“星星高悬天际,凡人怎么摘得到,他在骗你。”

李邺面无表情地打碎我的美梦。

我鼻尖一酸,死死捏住盏沿不再吭声。

许是觉得自己过分了,李邺轻声问:“你是不是想去漠北?”

不知怎的,我突然记起第一次为他解毒时,李邺说将
带到了宫里,拆散了这对苦命鸳鸯。

她从前朝妃嫔,成了本朝贵妃。

而我,依然是公主。

只是新帝的结发妻子,皇后也因此十分厌恶我们母女。

她没少找茬,挑着理由罚我母妃今日抄书、明日罚跪祈福。

或者,在新帝不在宫里时,让她在数九寒天里下莲池找凤钗。

母妃膝上的寒疾,就是那个时候落下的。

我总问她,“为什么不告诉圣上?”

“帝后失和的大罪,我们担不起。”

母妃温柔地摸着我的头顶笑,“况且,恩宠总有消失那日,树敌太多会被清算。

母妃在尚且能护住你,若不在了……”说完她拿帕子捂嘴咳嗽,一拿开全是血。

她满脸悲戚地告诉我,“浓浓,要听话懂事,不要顶撞皇后。”

这句话,一直到她临终前都在说。

如今,皇后成了太后。

还是个垂帘听政,大权独揽的人,想到这些我不由怕得发抖。

李邺瞧出我在害怕,放轻声音安抚,“别怕,今夜的事不会传出去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“说到底是皇兄对不住你,将来一定给你找门好亲事,平稳顺遂过完余生。”

平安顺遂四字让我心头一喜,当下也没顾上没穿衣裳就要跪下谢恩。

锦被顺着肩滑落之时,太医正好进来,李邺几乎是瞬间将我摁回被子里,扭头怒喝:“谁许你无召入内!”

太医吓得连忙磕头求饶,“微臣一时情急忘记了礼数,皇上恕罪!”

“何事?”

“微臣查验了皇上错服的药蛊,发现它顽固不散,一旦入体生根多则三年,少则一年才能完全清除。”

太医说到这里,欲言又止地看着我,又看看李邺,最终无奈道:“此蛊一月一发作,需头次发作时解蛊的女子再次效力,才能压制毒性。”

我懵了。

每个月我都要被皇兄揍一顿?!

李邺闻言,也是震惊得久久说不出一个字。

3“谢家好算计。”

李邺漆眸泛冷,挥手示宜大监悄悄送我回去。

我本想问今后该怎么办,但瞧他面色阴沉吓人,最终没敢开口。

我一向很怕他。

不光是我,宫里的其他兄姐们也是。

当年五王夺嫡何其凶险,李邺联合谢国公诛灭四王,踩着手足的鲜血尸骨登上帝位。

被他清算的党羽、朝臣、公主皇子们,比比皆是。

好在母妃过世后我长居冷宫,鲜有人问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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