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了半晌,陆雪衣终于抬起发颤的手去拿那笔。
突然,门被人从外推开。
霍时洲从外走进来,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后。
将手中明显还未动过的食盒放在桌上,小昭便退了出去,带上了门。
卧房内,顿时只剩下陆雪衣和霍时洲两人。
陆雪衣收回手,不知松了口气还是什么,她看向霍时洲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霍时洲只是将那食盒往前推了推:“日后莫要再做这等无用之事,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。”
陆雪衣喉间一哽,说不出话。
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,她声音沙哑:“我们非要这般生分嘛?我与你,是夫妻。”
“该说的,三年前我便已说清。”
霍时洲声音冷淡,像对待一个陌生人,“若你不满足,那便自行离去,我可给你一封放妻书。”
放妻书!
听到这三个字,陆雪衣眼眶发烫。
晨起,他母亲来逼她和离,如今,他又要给自己放妻书!
陆雪衣指甲紧掐着掌心,刺痛骤涌。
“你这般急着让我离开,是为了自己,还是为了别人?”
闻言,霍时洲眉头微皱:“什么?”
“那日在拱卫司,给你上药的那女子是谁,与你又是什么关系?”
成婚三年,这是陆雪衣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心中疑惑。
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勇气。
霍时洲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